千仞雪的眼角滑出了一点点晶莹的泪水，但是这个小动作被冰雪二帝发现了，她们默不作声的、悄悄的将自己的冰雪之力作用于其，让它从千仞雪的脸上离开。

脑袋里闪过的画面让千仞雪的精神之海沸腾，神经疼的像是被自己的火焰灼烧。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天使圣剑，她一只手捂着头颅，害怕它疼的炸开。

自己活了第二世，什么事情都能做到冷静和坦然，就连之前杀了马红俊的时候，她都是面无表情的将其弄死。

但是这时候她真的没办法做到冷静的去面对。

“小雪，你是爷爷的骄傲啊。”千道流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反应过来了，这是因为她的思念，很久之前在她的精神之海里也出现过一次记忆投影，她在那里见到了千道流。千道流也似乎发现了一点千仞雪的不同。

此时此刻，自己爷爷的声音再次出现，这个曾经为了辅佐自己成神一路保驾护航、最终献祭了自己的糊涂爷爷……

这么多年了，她总以为自己变了，能杀伐果断，甚至能够做到自己上辈子没能做到的事情，已经可以狠狠的伸手握住自己的命运。

可是在处理这个算得上是二号战犯的唐昊时，在回想起自己的家人和曾经的战友们时，她还是变成了一个想扑到爷爷怀里哭一场的孩子。

“世界就是弱肉强食，是很残酷的，你一个人善良有什么用呢。”

精神之海里，千道流在记忆中喃喃自语。

你自作赌气的想和比比东立下约定，荒废了修炼时间去天斗帝国进行窃国计划，但最后还是因为武魂殿和你自己都没沉住气而失败。

你固执的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做到将心底的柔软藏起来，却在最后还是傻不愣登的和小恶魔闹矛盾不让她和自己一起面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