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直在姐姐身边,守护到她离去的男人,我的枪术教练,始终没有出现在葬礼上。
见过他的人说,他在宫殿旁的山顶上,紧盯着东方。
那天晚上,他也消失了。
消息在使节之前传来。
有人说一切都会好起来,如果我们祈求宽恕。
有人说战争即将爆发,有人说祸端起于一个骑兵的个人行为,只须将他处决,有人说我们也将付出代价。
当流言四散,母亲保持沉默,直到从东方来的使节到达。
使节用如他丑恶面目般另人难以忍受的声音对着母亲叫嚷。许多事被提及,我并没在场,分辨不出究竟都是些什么。
但是通过从墙那边传来的声音,我依稀听到,虽然那可能只是骑兵队长的个人行为,但这种企图刺杀帝国皇帝的背叛行为我们的国家必须负责。
他同时提到,送一个活不长的新娘过去对帝国而言是一种侮辱,但宽宏大量的皇帝愿意原谅所有事,只要再献上一位新娘。
使节补充,服从或者被征服。
那天晚上,母亲第一次说,丢下她一个独自去往天国的父亲是多么可恶。
我仍然记得那天,天空多云而阴暗,似乎暴雨即将倾泻而下。
母亲第一个冲进我的房间,手上拿着剑。
她挥动着剑,当我的头发掉落在地上,她说:“从此,我的女儿,我的公主,已经死了,你将和其他人一起逃离。”
她转身离去,没有一句道别的话
但我仍然记得她离开房间时的话语。
“我很高兴教会了你落花”。
之后母亲疏散了最后留守的人。当短发的我与他们离开时似乎听见从东方传来士兵的冲锋声。
我踏上旅途,头发重新生长。
我要变强,我要召集我的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