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瞥了刘三吾一眼,心说你这老狗也是糊涂,这般年纪了,难不成还猜不到陛下的心思。
就算是你猜不透,那也得好好的思考一下,当初胡惟庸为何会败亡,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吧。
詹徽并未回答刘三吾的问题,反问道:“刘大人以为,逆贼胡惟庸,为何会被陛下诛杀?”
刘三吾冷哼一声,道:“自然是欲要谋反逆天,行不臣之事,陛下英明神武,哪会被这等奸贼蒙蔽。”
“是,也不全是。”
詹徽扫过左右,与几位臣工边走边说,声音并不大,道:“诸位大人,只需要好好想想,为何当初胡惟庸权倾朝野,惹得满朝文武不喜,陛下却并未治罪。而导致胡惟庸被杀的,竟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马夫的死,就足以明白了。”
“詹大人的意思是……”
“我没有任何意思,诸位大人自己思量便是。你我这等做臣子的,为陛下分忧解难是应尽的本分,决不可有其他心思。”
刘三吾大为不喜,道:“说便说,不说便不说,何必这般藏头匿尾。”
“在下言尽于此。”
詹徽不欲多言,急匆匆的走了,他还需要起草诏书,没那么多时间废话。
其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拱了拱手,坐轿子离开。
官轿内,杨靖思索着詹徽方才所说,眉头紧皱着。
与其他人不同,杨靖乃是正儿八经的平民出身,在官场之内,可没有詹徽那么多的资源。
但是他依旧凭借着自身的能力,做到了刑部尚书的位置,其中辛酸,自不必为外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