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四十分。急诊科某值班室里。
螺蛳粉的味道随陈红星打开盒盖而散开,刚下台的李文钊瞬间拧眉起来:“红星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独特癖好?”
“每次做了手术之后,都得炫一碗螺蛳粉?是在手术台上就想吃啊?”李文钊,湘省沙市人士,经常将吃粉说成嗦粉,将吃米饭讲成炫一碗米饭。
这个炫字,其实并不是提醒陈红星想吃的是螺蛳粉,而是与饭有关的米田共。
“去去去,你们知道什么,螺狮粉,人间美味儿,儿时味道。”
“早起一碗,手术之后能来一碗,这人间,值了!”陈红星夹出两条酸笋,咔嚓咔嚓咀嚼在嘴里。
方子业默不作声,端着烤肉饭踢了熊锦环一脚,熊锦环会意,也端起饭盒。
并说:“我们去走廊里吃。”
见此情形,陈红星也就索性叹了一口气,端起粉盒,道:“你们这群俗人,懒得和你们说道。”
“得,汝之砒霜,吾之良药,我自己一个人出去吃。”
陈红星知道自己吃的螺蛳粉味道重,若非家乡人士,少有人真吃得惯这一口。
方子业和熊锦环两位都要躲开,陈红星索性自己先让了位置。
陈红星离开后,值班室内其实还有味道未散开,但终究是比之前热腾腾的粉盒搁房间里好得多了。
李文钊将窗户全开,紧接着把饭盒一盖,“唉,不知道红星这是不是吃了螺蛳粉上瘾,每次都要来这么一出。”
“业哥,这次也就是你在,如果只我和他在这里,红星绝对不会出去避。”
方子业也把烤肉饭的盖子闭合起来,等着散味儿!
上次去沙市的时候,方子业觉得那里的臭豆腐就够魔性,没想到这臭豆腐的味道在螺蛳粉面前,不过是小卒一只。
“个人口味罢。每个人也的确都有家乡口味,只有这一口才能激活本能的基因锁。”
“钊哥,你是沙市的,你吃得了臭豆腐,你吃不了螺蛳粉?”方子业还好奇呢。
李文钊肤色白皙,脖子修长,浑身的肌肉类似健身党,身材观赏性非常强,此刻推了推眼镜,不可置否地说:“这螺蛳粉能和臭豆腐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