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则是在梳理着一些基础信息。
这时,方子业忽然看到,洛听竹的倩影从左后通道款步走进后,远远地对着方子业摆了摆左手,然后她并未靠近,而是找了最后一排的空隙。
拿出了自己“零食包”里的零食,再拿了一只垃圾袋子,就在那里开啃起来。
看到这一幕,方子业忍俊不禁的同时,心里的紧张情绪完全消散。
七点整一到。
方子业就迈步走到了学术报告厅的中央,半鞠躬后又走回。
“各位前辈,各位老师,各位同道,大家晚上好。非常荣幸能够受邀站在这里,给各位老师汇报一下我们团队在做病例的一些总结和个人心得。”
“同样,也很抱歉是在这样一个比较特殊的时间节点,与各位前辈和同道相聚。”
“受邀时间相对比较仓促,准备不足,内容不精,讲解不全,耽误了大家的时间,辜负了各位老师和前辈们的热情,万请谅解。”
“现在,我正式分享一下,我们团队对毁损伤的定义。”
“这个定义,我曾经,在我们鄂省的年中学术会议中,提及过一次,这一次,我们团队对其进行了一定的优化……”
“诊断是治疗的前提!”
“如果把毁灭伤当作毁损伤理解,那肯定是不行的。比如说,下肢都成了一滩圆饼状的肉泥,神经和血管都已经离断到面目全非,全下肢的骨骼粉碎非常严重的情况下。”
“我们团队依旧建议截肢处理。这是毁灭伤,不是毁损伤。”
方子业首先缩窄了自己团队对毁损伤的定义,不是所有稀巴烂的腿,都可以救得过来的。
而这样的情况,在大部分大货车从前轮到后轮全都轮一遍后,司空见惯。
“至于治疗原则……”
(相应的内容前面开会的时候已经提及,在此不予赘述。)方子业慢条斯理地一点点进行解析。
这是一个面向大范围的讲座,尽量要考虑到每一个人,所以不能省略之前已经讲过的东西。
如果省略了,那上一次没听过的人,那就完全是听天书。
这一次讲座的时间是两个半小时,方子业讲解的内容充实但时间也相对充裕。
“我可能浪费了各位同道接近四十分钟的时间,听我讲述了一遍基础原理,但我认为,以上的铺垫十分重要。”
“在我们目前的认知中,创伤的治疗原则,依旧不变。但治疗的具体形式,会发生改变。”
“我们需要在这些小型操作面前,再缩窄他们的定义。”
“比如说清创术,我们可能会定义为毁损伤清创术,比如说缝合术,我们要将其定义为毁损伤缝合术,以此类推。”
“为何要如此定义?”
“我相信在坐的各位老师,都比我有更加丰富的临床经验。”
“清创过的患者,比我都要更多,但是我们以前施展的朴素清创术,在毁损伤面前,是不适宜的。”
“按照传统的清创术定义,我们治疗毁损伤的结果就是截肢……”
“但在这里,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说明清楚毁损伤清创术和毁损伤缝合术,到底是个什么形式,具体该如何操作。”
“因为我们还有后续的一些问题要聊。时间有限,就不在今天分享和探讨的范围内。”
“我来汇报几个我们团队做过的毁损伤的病例以及他们的转归!”
“在此说明,我们团队已经问询过患者的个人意愿,他们愿意我们展示他们的图片用以教学与临床交流。”
“但他们的要求是,这些图片,仅限于我们团队外传使用,因此,希望各位不要拍照、录像并用以传播。”
“这是一个足踝部毁损伤的患者,也是我们团队目前接诊的,相对比较简单的一例毁损伤的患者。”
“而经过我们团队当时并不成熟的技术储备下,她的治疗线,足足拖延至将近两个月。”
“但最后,结果是好的。”
方子业摁下下一页:“这是她出院时的活动功能。”
再下一页。
言初门诊复查的功能康复情况,也是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言初的功能康复,在骨科的患者中,肯定不是最好的。
但如果考虑到她的原始损伤,最后可以恢复到如此程度,这只能说是当时的奇迹!“而我们团队在通过仔细地总结之后,目前已经将毁损伤的标准治疗流程整归到了五个小时左右。”
“一部分本需要二期手术的患者,目前也能一期进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