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如果成为救护车上必备的一个环节的话,那么方子业就仅仅靠着这一个东西,甚至能登顶华国最高殿堂之下的所有层次。
什么杰青,什么长江学者,小长江,完全不是问题……
但想要到院士这个层级,是不可能的。
这种微型血液循环仪的理念,毕竟是复刻了大型设备的基础原理,方子业将其做的只是优化,而并非原创!“慢慢来吧,刘教授,我们暂时,只是为了我们团队更方便的工作,能够方便我们创伤外科常见病种的一种规范化治疗。”
“至于其他的,暂时都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中。”方子业也不着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小火慢炖出来的汤,才最有味道。
方子业也恨不得自己一夜就将其做出来,甚至自己有一种神术,自己遇到的病人都可以百分之百康复。
但这也只是恨不得,‘开了挂’都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往梦中去带了。
上午,十一点,手术将近尾声时,身为第一助手的刘煌龙从手术台上的躬身变为站直。
语气感慨又振奋人心:“这又是一台高质量、丝滑的手术。”
陈芳副教授也是开心地点了点头:“刘教授,今天子业参与度应该差不多在百分之三十左右,我们比上次又进步了。”
“争取下一次,把子业可以参与的度缩减到百分之二十开头。”
身为外科医生,谁不想自己能做其他很多人都做不了的。
因紧缺而俏。
如果把这个手术学会,直接去京都、魔都、鹏城这些地方,绝对轻轻松松年薪百万甚至更多。
但那个时候,即便是陈芳,也不会想着怎么去好好挣钱的事情。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都是这么死的。子业,你感受到这种压力了么?”刘煌龙意有所指地看了方子业一眼,问。
如果刘煌龙不这么类比的话,方子业还真没往这个方向想。
但他现在这么一类比,好像是这样。
自己现在虽然职称是下级,但技术属于‘上级’,这种一步一步被后进者推到边缘的感觉,的确很‘微妙’。
国内外所有专业技术人员,都害怕一种‘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感觉。
自然,因为医学技术学习曲线之漫长,学习进步速度之缓慢,这样的趋势相对没那么强烈。
但这一刻,方子业的确有点体会到自己师父们的那种‘感觉’了。
本来还是好端端的,自己在手术台上,可以指点江山,所有人都是围着自己转。
但慢慢的,自己的参与感就越来越少,自己掌握的技术不可替代性也越来越弱,到最后甚至趋近于无。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毁损伤的常规治疗,从聂明贤和兰天罗二人初次开始进军,让方子业的操作越发变少,再到如今,方子业甚至不用去操作毁损伤相关的急诊手术。
现在的功能重建术,刘煌龙教授也可以带着一个副教授轻易地复刻百分之七十左右的操作,就只差最后一哆嗦。
刘煌龙就可以单独开台,不需要依仗方子业了。
听说和自己的亲身体会,当然不是一回事,方子业无所谓地看了看手术台上的剩余操作,觉得没有再需要操心的之后,便缓缓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