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他方向的话,我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吴轩奇也没有标杆自己,不过他说过的话,至少在方子业面前,没有食言过。
聂明贤没有说话,打着哈欠,喝着买的瓶装饮料。
这件事与他无关,他不能从中站队,甚至都不能站在他们竞争的夹缝课题里。
“没事,奇哥!~”
“大家该怎么正常做就还是怎么正常做。学术理念和进度之争,不涉私交。”方子业的心态很稳。
吴轩奇是来交朋友的,他方子业也同样愿意交朋友。
说不定以后大家还可以一起合作呢?
宋毅赶了回来,对着方子业就是泛出了微笑:“业哥,好久不见。”
“你现在应该改口叫方教授。”吴轩奇补充。
宋毅还没有毕业,今年是博士二年级。
宋毅却似乎并没有很听话:“师兄,叫业哥亲切一些,是吧业哥?”
“毅哥,我们同龄,你别听奇哥的。”
“我们都还年轻。”方子业也学着占便宜。
吴轩奇和聂明贤二人的年纪比他大是硬伤,这就是方子业天然的便宜。
……
饭局进行得很顺利,方子业和吴轩奇二人也没有红温。
宋毅的性子也比较开放,从女人聊到前途,从科研聊到了目前的国情,还聊到了国外。
不过,吴轩奇即便是喝了酒,也把聊天的尺度把控得很好,有一次宋毅想要聊聂明贤的家事,被吴轩奇赶紧给带偏了。
“子业,过年的时候,如果有空的话,大家还可以聚一聚。”
“我和宋毅先回老家了,我表弟来接我。”
“你们自己回吧,我就不客气地再送了。”吴轩奇没有与方子业和聂明贤二人客气。
重新坐上了出租车后,聂明贤龇牙道:“你们两个可是真的狠啊,有说有笑,就是没有一句软话!”
“马勒戈壁,结果不是你们的钱白花,就是他们的钱白花,这何必呢?”聂明贤的骂声有点难听。
方子业偏头看了聂明贤一眼,双眼快速闪烁。
聂明贤见到方子业表情:“我不是在骂你们!”
“我是在吐槽这个现象,非常不好,简直是陋习!~”
方子业记起来,聂明贤在京都的恩师,就是因为类似的事情,被卷进了“被淘汰者”行列,估计是目前都没办法抽身而出的那种。
所以,聂明贤这个无关人员先红温了。
“聂哥,现在如果选择人情世故,你推我让的话,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历练机会了!”
“公司、国际专利之间的比拼,更加不要脸!失败后的打击面更大更广,浪费的钱只会更多!”方子业回道。
“我和吴轩奇大哥两人之间的小打小闹,又算作什么?”
方子业说到了这里,忽然又道:“聂哥,你还记得之前恩市中心医院里的黄凯么?”
聂明贤点头:“这个兄弟,我记忆深刻,我后来还去看过他一次,现在蛮好的。”
“那个器械商背后的生物医药公司,一直都有人在告他们,以各种各样的理由。”
“不仅是国内的其他国产医药企业,还有国外的企业,合资企业。”
“这种行为,可能现在还在继续,也永远不会结束。”
“所以,一开始没有人把黄凯的事情当做一回事。”方子业回道。
这个是陈广白对他说的!
方子业对公司之间的竞争方式不太懂,但他愿意相信陈广白,因为就恩市中心医院里面的那一点销量,对比整个广白集团的收入,缴税都不够。
君子爱财,也爱名。
陈广白可能授意公司的人在其他地方搞这些小动作,绝对不会在恩市搞。
如今,陈广白在恩市的老家,可谓是背负了特别恶劣的骂名。
他,包括他的父亲,都不敢再回去过年了。
“子业,你这么自信吗?”
“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聂明贤回问。
“不是自信,是必须要做,肯定不能先弱了气势。”
方子业接着道:“其实,我也想劝一劝奇哥,毕竟他的老师段教授已经泥泞了一次!”
“如果这一次,他的钱又白花了,这就好像是逮住了一个团队的老实人往死里打。”
聂明贤道:“但是,现在吴轩奇所在的团队,占据了先机,他跑得更快。”
“你们团队的前期实验已经成了废纸一张,处于劣势。”
“这样的情况下你们同时赛跑,可没有公平性可言,可以说是白送。”
方子业闻言则说:“这个世界的哪一次所谓的竞争,有所谓的公平性可言呢?”
“高考有吗?”
“或许高考阅卷有,但志愿填报没有。”
“志愿填报的时候,不仅不同省份之间没有公平性可言,省内的名额竞争也没有!”
方子业深吸了一口气,又道:“其实这一次,对他们也还是很不公平,但没有办法。”
“他必须出招,我也必须回,而且都得下死手的那种。”
“各为其主。”
各为其主不是一个褒义词,但这件事本来也不是一件值得夸奖的褒义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