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盏月原来确实没费心去找她装病的证据,因为不认为她会留下破绽。但仪景那么轻易地说破后,她就知道喻雪卉身上的破绽一定在很明显的地方。
她虽然不懂医理,但是她遍读群书,最擅长的就是将实际和书中描述对上。
喻雪卉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掩盖自己的手,她不是不知道炼制护心丸的药草之中有一味叫白漆的药材,她查到这个份上了,但也确实没有查到服用白漆竟还会有如此症状。
“师弟,正如他所言吗?”无涯仙尊不是傻子,既没有直接信姜盏月说的,也不会完全不怀疑喻雪卉,而是向自己的师弟求证。
小徒弟确实是他最疼爱的,但仪景才是他最信任的人。十几日的师徒情分,再喜欢这个小徒弟,也不可能比得过几百年的师兄弟情谊。
姜盏月是没可能和喻雪卉比同掌门的关系,但是仪景可以啊。
“她没说错。”仪景简单四个字,将此事盖棺定论。
无涯仙尊什么也没有多说,他没有当着仪景和姜盏月的面质问喻雪卉,而是沉默着带走了喻雪卉。
喻雪卉也难得没开口说任何辩驳的话,若是在场的还有门派内的其他弟子,她还能辩一辩挽回自己的名声。但这里只有四人,仪景的身份已经注定她怎么解释,都不会有人相信她。
“白漆,世上记载了这味药材有令服用者手泛白之效的医术仅一本。”无涯仙尊和喻雪卉走后,仪景转身朝着姜盏月的方向走来。
姜盏月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还颇有几分要质问的气势,也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