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修士小声议论道,他们几乎没有要避讳姜盏月的意思,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修士耳聪目明,姜盏月又岂会听不到。
然而姜盏月坐得四平八稳,仿佛无事发生一般。
曹金平是个阵法师,此刻试图启动自己布下的阵法,却任凭他怎么使用灵力都毫无反应。
突然,他觉得浑身开始发痒,便意识到,这分明是自己给姜盏月设下的阵法,为何中招的会是他自己?
他忍不住开始挠自己身上各处的皮肤,很快就将自己的皮肤抓破挠出血来。
“曹金平那个蠢货在发什么疯。”
周围的太仪门弟子见他如此,并无人出手帮他。
在太仪门之中,阵法师也好医修剑修也好,这些都是没有历史传承的下等之道,如曹金平这般的阵法师在门中自然地位不高。
曹金平初时只觉得痒,但挠着挠着,忽觉阵阵心悸,才心生恐惧。他给姜盏月设的阵法只会让她发痒,根本不会有心悸感!
“你做了什么?”曹金平看着姜盏月的眼眸中有惊恐之色。心悸感令他有种糟糕的预感。
姜盏月面色平静,曹金平并不是太仪门众多弟子之中特殊的那一个,他主动示好只是为了捉弄他,他并非邪佞头领。
可曹金平不是的话,剩下为数不多还没有出去过的弟子之中,又是哪个是邪佞头领冒充的。
沈中天方才特意出声提醒了她,只是为了让她不中了曹金平的阵法,还是那个时候邪佞头领已经注意到她了?
“道友,我以为你是好意喊我进来,没想到你是故意捉弄我。我只是将你的阵法还给你而已。”姜盏月站起身来,俯视着曹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