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游的众生道,是不是也和那个长老一样歪门邪道。姜道友,你附身于他,应该感觉得出来吧?”裴愿小声问姜盏月。
在听到六妙仙尊的发言后,裴愿也对姜游起了一些疑心,他说得不无道理。
众生道如此玄乎,六妙仙尊要靠着将功德鸟入药,才能精进修为。姜游只是无名派一个客卿长老,他又做过什么功德无量的大事,能让他在众生道这条路子上走得如此远,以至于至高邪佞少年时期都想拜他为师。
姜盏月摇头,要是附身姜游就能知道和他有关的事,她也不用费那么多心思想引姜游回应她了。
但是她很确定,姜游与六妙仙尊修炼众生道的方式不同,他还不至于像六妙仙尊这样丧心病狂。
倒不是什么直觉之流的,而是至高邪佞对姜游的态度,让她才有此一想,无论是少年时期还是青年时期的至高邪佞,对姜游都是怀着尊崇与敬意的,哪怕是在红叶城“血迹”之后。
“以前没见过修炼众生道的修士,没料到会是以这种方式修炼。但是既然众生道必须有功德才能精进修为,倒是凡间圣人更适合走这条路一步登仙。对于我等修士而言,本就少有为国为民为天下大义做出贡献的时候,又如何修炼得了众生道。”
裴愿低声感叹了一句,以前听众生道,只觉得该是真正心境高深之人所修,修的是一颗心,是十分崇高的道。而今方知,这崇高,也是可以通过下作的手段达成的。
“怎会没有。”姜盏月没有回答他先前的问题,此刻却出声反驳了他的自言自语。
“镇邪城一事,我等虽是被迫,与邪佞对抗只为保全己身。但从结果上来说,却也是拯救整个修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