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叫什么?不许叫!走,快些走!捡满一筐,立刻离开!”
管事们都在赶人了,杂役们哪里还敢多留?他们可是巴不得赶紧走呢。
大批的人迅速离开,宋辞晚也混在人群中一起去向了地字九号房的草洗间。
她倒是有心多留片刻,想要再捡几块虎牛头骨。这东西凡人触之即死,在宋辞晚这里却是煞气的上好来源。
但理智分析,捡一时煞气终究还是不如长久留在浣洗房中来得重要,因而此时她便必须克制贪欲,迅速离开。
等到大批的杂役全都离开,留在八卦池边的除了一些零散碎肉,便只剩下最重要的虎牛头骨。
各种碎骨散落在地,几名管事互相对视一眼。
有一名看起来像是头领的管事说:“罢了,已经死了五个杂役,这些贱民虽然不值什么,但若是一次死太多,也终究不好。”
说着,他满脸肉疼地从怀里取出一副薄如蝉翼的手套戴上,口中说:“诸位,该你我出手了。”
其他管事见他动手戴手套,便立即也从自己的怀里取出手套。这些手套统一都是蝉翼般透明,大家一起小心将手套戴上,同时开始清理池边留下的各类碎骨。
一双双半透明的莹白手套伸过来,捡起了地上的碎骨。
随着碎骨的减少,手套伸过来的次数增多,却见有些手套上面竟是开始出现了淡黄色的焦痕。
有一名管事忽然恼怒说:“贱民该死,我这寒酥手套,再有数次怕是便要作废了!”
……
杂役们不知道八卦池边后续又发生了什么,活下来的人只是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进入草洗间后,开始按部就班做起了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