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槐溪村是大村,千口人丁,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将你吐死。小子,识相的就赶快放过你爷爷我。回头我便不追究此事,否则你敢动我,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叫喊着,怒骂着,声音不但激烈,更是隐约癫狂。
诡异这种东西,本来就毫无逻辑可言,他的癫狂更像是活人恶念的放大。
然而讽刺的是,现世中,有些时候,有些活人甚至可以比诡异还要更加癫狂可恶。
宋辞晚冷静地看着他,她一边脚下用力,只听咔咔两声。
首先是被她踩在脚下的那柄锄头,锄柄被宋辞晚踩断了,接着是更下方的沙四,沙四的脊骨也被宋辞晚踩断了。
更多的鲜血从沙四身下涌出,血液流淌之多,简直像要汇成了一条河。
沙四惨叫:“啊!啊!好痛!混账,你敢伤我!”
他的脊骨断了,但手脚却依旧挣动,惨叫声也仍然凄厉洪亮,断掉的那条脊骨对他而言显然并不致命。
宋辞晚又双手握住钉耙一掰。
咔咔!
钉耙的手柄也被她掰断了,宋辞晚道:“沙四,你夜闯民宅,既偷盗又行凶,罪大恶极,今日我便要将你绑了,回头等候夫子发落,或与夫子一起将你送官。”
“你不必再嚷,嚷也无用。你便是再凶,进了官府以后,你那一千多同村也无法救你。”
“他们一人一口唾沫可以淹得了我辛某人,还能淹得了官府不成?”
“你留着力气,安心受死罢!”
说着,宋辞晚抽了沙四自己身上的腰带,又抬起脚将他胸骨踩断。
沙四越发惨叫,同时用恶毒的目光看着宋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