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一颗子弹击穿他的手臂。

李留安踉跄一步，但还继续站着前进。

（...是胳膊，还可以...）

（不妙啊...得想想办法...）

他脑海中念头闪完，身上立刻又多了一串血窟窿。

多是在胸腹位置，将他活活打成了筛子。

血液四处流淌，建设在他自己那沧桑之间又有些白嫩的脸上。

他恍惚一步站住，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

（...欸？）

到处都是血，眼前，手上，躯干上。

衣服也逐渐变成了红色，看不清楚颜色。

（...欸？？）

他眼前一阵迷糊，身体也恍惚着向下倒去。

地面在他眼前越来越近，可是一双手又将他临时抱起。

幽香入鼻，李留安自然知道这是谁的气息。

只有那个贪吃，穷讲究，老实古板认真又带着几分疯劲的老女人才会随时涂着香水，才会在这种时候从掩体后面跑出来，像是傻子一样试着将他拉回去。

真是个傻子。

：“...”

：“丽雪...”

：“快...逃...啊...”

他试着呢喃，可是自己都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刘丽雪立刻拉着对方后退两步。

：“呵”

：“逃你妈！”

她大爆粗口，拖着对方就向回跑去。

来自教徒的子弹就宛若绝路的死神，将这对鸳鸯一起打穿。

随着暴雨，数十发子弹将两人射成了窟窿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