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远很难说现在的钟离乌是什么样的境界，那种玄妙与大气，让他恍惚间总觉得，哪怕敌人再多一倍，他恐怕还是如今这个游刃有余的摸样。

春秋很独特，它身上的底蕴，不仅仅只是百年来的超能者底蕴，某种程度上，还有着自有人类文明以来的，属于读书人的文骨。

精神是杀不完的，这份传承了不知道多久的意志，就是钟离乌自认绝不可能失败的底气！

几千年前，教皇与教会支起火刑架，将一个个追求真理的先生烧死，视为异端。

封建王朝中，皇家的铁骑举起屠刀，架在史官的脖子上，人头滚滚而下，但该记下来的东西，仍旧是一笔未少。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放屁，历史明明是用笔书写的！

把头砍掉，那就再换一批脑袋，把史官的手脚都折断，那就靠人民的世代口耳相传。

不允许用纸记录，那就把字印在竹简上，把竹子全都烧掉，那就把字刻在石头上.....

历史总会找到办法。

刀子与枪炮，拳头和刑具，这些都是很可怕的东西，但他们已经见的多了。

至于神？不过是换了身衣裳的教皇，不过是换了个头面的皇帝，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钟离乌不需要听，都知道祂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东西，在表述着什么意思。

当下长衫激荡，一边继续打出排山倒海的攻击，一边笑着说道：

“哦，好好好，我知道你们大概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