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尘世七执政都这么防范着的,要么就是深渊,要么就是天理。结合枫丹的预言,左汐认为对方防着天理的可能性更大。
这也不难理解,毕竟前不久他才因为天理被干死了一次。那种规则一样的力量,位格不够的话根本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这么说听起来可能有些夸张,但即便是尘世七执政这个级别,其位格依然不够。
亲身面对过的左汐非常有发言权。
“你这个人胆子相当大嘛……不过我也看不透你,或许你真的有什么过人的本领吧。”
芙宁娜,或者说芙卡洛斯耸了耸肩。对于左汐这种不拿天理放在心上的语气,她一半是羡慕一半是不屑。
“不过我可没什么特殊的能力,身为魔神的我,实际上也不过是厄歌莉娅的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纯水精灵嘛。
所以,面对天理和那个预言,我当然只能躲起来才能不被上面察觉我的小动作咯。”
不管是外面那个芙宁娜还是里面这个芙卡洛斯,两人都很喜欢歌剧。芙卡洛斯在说话的时候也会忍不住轻轻跃起,然后在落地的时候自然的衔接一个转身旋转。
整个人就像一只依云轻泳的天鹅,轻柔而又梦幻。
左汐并没有打扰她,也没有插嘴。现在的芙卡洛斯,是一个故事的讲述者。而他则是听故事的人。
听故事的人的最高礼节便是安静的聆听,只在需要的时候轻轻鼓掌。
“预言,一定会发生。而“天理”……身为尘世七执政的她也明白,“天理”不可与之抗衡。
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拯救枫丹,还把造人的原罪和摆脱预言的使命全部丢给了我……真是和任性妄为的神啊。”
芙卡洛斯又叹了一口气,自从左汐见到她之后,她已经叹气很多回了。这是个悲观的神,却也顶着不安和悲观坚持了五百年。
所以即便是左汐,这个时候也愿意给予对方一分尊重。
“我一个人潜入海底安静的思考了很久,直到身边嗯蚌壳都开始冒泡泡了,才想出那个唯一的答案。
唯有骗过“天理”,才能在发生预言的同时……拯救大家。”
芙卡洛斯停下了舞步,转头看向背身于她的左汐。眼神之中满是歉意和愧疚,但很快又被责任给压了下去。
“所以你能明白吗,当这个“计划”被公之于众,“计划”本身就不成立了。陌生的朋友,我仍不知道你是哪国的神明。
但是,我不能让这里的秘密有被传出去的风险……外面的我现在一定也还在坚持吧,所以我不能辜负她,不能辜负厄歌莉娅,更不能辜负枫丹的人民。
……非常抱歉,我欺骗了你。在你进来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失去了离开的机会了。请……陪我等一等吧,那一天到来之后,你将重获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