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平静了好几日,很可能会在科举上狙击自己。
考棚里不许说话喧哗,王蠡草草拱了拱手,回了自己座位。
与明清科举的县试分为三天不同,国朝简化了考试流程,只有一个白天,但减价不减量,考试压力还是很大的。
并且坐定不许走动,考试时如厕会很麻烦,也会给考官留下不好的印象,很多人在开考前不吃不喝,饿着肚子考,条件好的,也只喝碗参汤提提神。
王蠡便是不吃不喝那一类。
“呃?”
王蠡刚坐定,又看到张语之朝自己看来,目光带着挑衅。
能坐四百人的考棚还是很大的,自己与张语之一左一右,每桌相隔三尺,足足隔了数丈距离,这位四舅哥却如狗皮膏药般贴了上来,真是阴魂不散啊!
王蠡缓缓朝张语之竖起大拇指,随即手腕一翻,猛的向下一摁!
“哼!”
张语之不明白手势的内涵,但想来不是什么好路数,他不敢再挑衅了,万一引来巡卒,就麻烦大了。
王蠡老神在在,取出笔和砚台,缓缓研着墨。
陆陆续续,有学子就坐,考棚渐渐满了。
王蠡却是发现了个不对劲的地方,周围的考生,完全不具备学子该有的精气神。
打个比方来说,一个班上,优生和差生的区别通常一眼就能看出,优生有书卷气息,有向上求知的气质。
差生就是吊儿郎当,流里流气,和校外的小混混差不多,虽然与优生同处一间教室听课,但心思并不在学习上。
围着王蠡一圈,都是这类人。
其实也好理解,毕竟百来个才取一个,相当一部分学子颇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考不中,参考只是搏个运气,或因家里的压力过来凑数。
可是全围着自己就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