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一名二十左右,身着秀才装扮的年轻人重重叹了口气。
寒山书院是王阳明的道统,自前明万历起,本是极盛,天启崇祯年间,众正盈朝,皆尚心学,但是心学过于唯心,很容易泛道德化,不干正事,整天打嘴炮,从道德层面攻击政敌。
当时的东林党,就是心学大本营。
国朝曾总结明亡的教训,将东林党定为罪魁祸首,心学连带受了打击,本是二级书院,急速滑落到不入流,近几十年来,稍微恢复了元气,勉强挤身于三级书院。
可心学的名声仍不好,很少有学子愿意加入寒山书院。
“哥,你看那个案首到处游荡呢,好象没定下来去哪一家,我们要不要去试试?”
女孩子留意到了王蠡!
“这……”
青年人迟疑道:“他怎会看中我们寒山书院?刚刚弘法书院都被他拒绝了,二级书院也不会找他。”
“这不正好嘛,反正最差最差也是被拒绝,不差他这一次,走吧!”
女孩子拉着青年人向王蠡走去。
“王公子,我们来自于寒山书院,不知阁下对我寒山书院可有兴趣?”
青年人无奈拱手。
他已经做好了只要王蠡稍有拒绝之意,立刻就走人的准备。
王蠡正关注着薛蟠与一家专攻理学的三级书院交谈。
基本上各大书院都会教授理学,毕竟国朝的朝堂上,理学三分天下有其二,但是专授理学的只有两家,一是白鹿洞书院,创始人张载,有横渠四句名扬天下。
另一家是西山书院,是数十年前起来的新兴力量,与白鹿洞书院差的很远,也被视为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