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伦,你是铁了心与我卫家为敌?”
卫九渊挣扎着咆哮。
赵明伦淡然道:“不是本县为难你,实是你家涉造畜大案,犯了国法,明日一早,本县把此案抄送府台、按察使司与刑部,你有能耐,自可着人捞你,若无能耐,就洗干净脖子,等着挨一刀!”
卫九渊突然汗如雨下,身子软了!
他知道自己犯的案是什么性质,却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表面上,卫家家大业大,朝中又有大哥任户部侍郎,风光无限,可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庄子的产出,总归有个限度,一年撑死了也就十来万两,扣除人工、各项成本,利润大概三五万两银子。
而大族间,往来打点是个大头,别看单笔数额不大,根据关系远近和官职高低,从几十两到几百两不等,可是金陵的大族多啊。
一年下来,一笔一笔的累积,没有上万两银子打不住。
更重要的是,卫家还要供养在京为官的大哥,每年雷打不动两万两银子,有时碰到事多,三万两也不稀奇。
而且卫家拥有所有大家族的通病,底下人雁过拨毛,什么油水都要沾一手,每年最起码又是几千两银子空耗了。
因此卫家并不象表面看到的那样风光,卫九渊只能变着法子捞钱。
相对而言,贩卖人口隐蔽,来钱快又稳定,以致于走上了不归路。
“搜!”
赵明伦大手一挥!
……
捉住了主犯,庄里的管事执事没一个跑掉,另雇工经仔细甄别,数百人中,几乎全部是拐卖来的,由武林人士看守。
其余的,被卫家倒手转卖了,整个案子涉及十余家。
衙役们也从一开始的惊慌,到震惊,转变为狂喜!
是的,案子大,涉及的人多,必然会有很多人来打点,别的不说,光把那么多人关在牢里,仅仅是打点钱,就能满手是油。
再说出了任何差池都有赵明伦承担,他们只是经手办事。
不过让王蠡深感遗憾的是,现场没逮着卫若兰,他也不可能跑到外面去把卫若兰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