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卫东流在外偶识了天运道人,当时觉得谈吐不俗,聘为客卿,这三年来,道人给他出谋画策,解决了不少麻烦。
天运道人沉吟道:“令侄已道明了来龙去脉,是下面的小官妄求天颜,行险一搏罢了,故而关键是宫里那位怎么想。
请恕贫道直言,大人窝在家里,不仅于事无补,反会被人认作大难来临,失了方寸,大人要立刻回衙门,继续操办公务。
若是宫里来人,也不至于万事皆休,贫道会想办法营救大人,若是没有人来,大人不妨入宫求见,向皇上请罪。”
“哦?”
卫东流眼皮一跳。
天运道人提醒道:“皇上心里装的是九州万方,要的是臣子的一片忠心,区区造畜,又算得了什么!”
“噢!”
卫东流恍然大悟。
是的,皇帝心如明镜,底下人在想什么一清二楚,哪里在乎区区一个造畜案,皇帝要的是忠诚。
当然,这么大的案子,涉及上千人,金陵十余大族,没有人出来顶罪是不行的,怕是老二难保了!
‘王蠡!赵明伦!’
卫东流眼里恨意一闪,便道:“多谢道长指点,本官立刻去衙门!”
说着,匆匆离去。
回了衙门,虽然被指指点点,但好消息是,宫里没有来人,内阁也未作指示,卫东流放下了心,入宫求见。
“卫东流求见?”
永明帝约三十来岁的年纪,正拿着赵明伦呈上的卷宗,翻过来覆过去,看了好几遍,所有当事人的名字都记在了心里。
特别是王蠡、赵明伦!
得益于传讯系统,赵明伦将卷宗呈交刑部,刑部不敢怠慢,转交内阁,内阁着严审,呈递司礼监批红,没多久,就到了永明帝手上。
此时听着来报,微微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