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那边不用管,只须秉持着大方向不出错,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坚定赵明伦的信心,一条道走到黑。
王蠡直言道:“堂尊,此刻千万不能功亏一篑,必须严查,顶格审判卫家。”
“哦?”
赵明伦淡淡哦了声,不置可否。
王蠡又道:“不知堂尊留意到没有,皇上虽让卫东流居家待勘,但内阁下的条陈是由刑部与应天按察使司督办,也没有让府台接手,堂尊您仍是主审官啊!”
“喀啦!”
脑海中如一道电光闪过,赵明伦心头的迷雾尽去!
是了,因人而事,什么人去做什么样的事情,继续让自己审,就间接表明了皇帝察办卫家的态度。
他隐约听过传闻,本朝永明帝对前朝嘉靖帝颇为欣赏,众所周知,嘉靖帝是前明两百多年来,玩弄帝王权术的佼佼者。
这样的帝王,心思必然是复杂的,故意作出自相矛盾的行为,或许不出有二。
其一,放任卫若兰折腾,想看看朝中到底有多少人会为卫家奔走,借此摸一摸卫家的底。
其二,是对自己的考验,看自己坚不坚定,够不够忠心,是否屈从于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
“哈哈,贤侄说的好,本县明白了!”
赵明伦哈哈一笑,与王蠡闲聊了片刻,便让王蠡离去,随即迫不及待的开堂,一改以往的风格,直接对卫九渊和卫若梅父子用了刑。
卫九渊强撑着,可卫若梅的年纪比王蠡还小,没两下,就哭爹喊娘,卫九渊心疼幼子,并且他养尊处优,没怎么吃过苦头,也撑不了太久,只能招供。
有了供词,又证据确凿,还有典狱司作证,可谓铁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