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我!”
王蠡点了点头,又道:“这位是甄英莲姑娘吧?”
香菱立现警惕之色,后退了两步。
王蠡正色道:“甄姑娘,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看不惯他们薛家拿你不当人!
你爹叫甄士隐,是苏州府有名的善人,你年幼之时,甄老爷带你逛庙会,因人多走失,致你被拐子拐走,但你仍是甄老爷的骨血,是大家闺秀,怎能给人做妾?还是给薛蟠那种二五仔做妾?他日甄老爷知晓,岂不是要被你活活气死?”
香菱浑身剧震!
王蠡的声音中,用上了些许咏叹读书法,直入心灵,切中了香菱的痛点,也让她对王蠡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她自懂事起,就被拐子打骂虐待,每每于深夜时分,拿被子蒙着头,无声的抽泣,她好想有爹娘保护自己啊。
可惜,她对爹娘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胡言乱语,来人,把这狂徒赶走!”
薛姨妈却是气的浑身颤抖!
外面的车夫和家仆奔了进来,冲向王蠡!
“放肆!”
王蠡转身大喝:“我是上元县童生,你们这些狗奴才,谁敢动我?难道要以下犯上?”
“这……”
家仆们的气焰立刻被打了下去。
是的,说一千道一万,他们只是薛府的奴才,而王蠡是有功名的正经读书人,身份比他们不知高了多少。
说句现实话,薛蟠的身份都不如王蠡,薛蟠虽挂职户部,弄了个皇商的差使,但本质上,仍是商贾,连带着薛姨妈和宝钗的身份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