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十八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谁关心过他,不是埋怨责怪,就是予取予求,都拿他当个大傻子。
万万想不到的是,王蠡竟然关心了他!
虽只是淡然一句,可王蠡是强者啊,来自于强者的关心,往往更能让人感激泣零。
香菱从旁道:“公子不是坏人,是你们想要他的命,他才迫不得己的反击,其实公子也是很好相处的,既然叫你上车,你就上去睡一会儿吧。”
“上去吧,别耽搁了。”
王蠡对薛蟠的失神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想,只是催促道。
“诶!”
薛蟠浑如对一切失了兴致,木然钻进马车,靠着厢壁,一动不动,心想人家为何朝气昂扬,成就斐然,自己却是个废物,什么事都办不成?
王蠡和香菱也交换了个诧异的眼神,都想不明白,为何薛蟠象是变了个人。
随即王蠡牵着马,与香菱漫步行走,话说在车里窝了一整天,活动活动手脚,也挺自在的。
“老丈,请问封家如何走?”
王蠡见到迎面来了个老农,笑着问道。
老农见王蠡腰悬长剑,丰神俊朗,香菱虽年纪不大,却秀丽无双,这对男女,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物,不敢怠慢,回身指道:“从埂上左拐一直走,看到一间青砖碧瓦大院便是,请恕老朽多嘴,不知两位是封家的什么人?”
王蠡不置可否道:“我们和封家本无渊源,只是有些事儿要打听下。”
老农现出了欲言又止之色,好半晌,吞吞吐吐道:“封家不是什么好东西,吞了他女婿的家产,置了几百亩田,封老头又仗着儿孙多,在村里横行霸道,两位小心些!”
说着,便匆匆而去。
王蠡与香菱面面相觑。
香菱忧心忡忡道:“想不到娘的家里,竟有如此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