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香菱向着甄士隐的背影大声叫唤。
甄士隐头也不回,放声高歌。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
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歌声凄凄切切,隐含着对世情的看破,薛蟠听的有滋有味,不禁道:“甄老先生这歌,确是道尽了人生呐!”
“呵,人生?”
王蠡却是呵的笑道:“他这是无病呻吟,有诗云:我见青山多妩媚,青山见我亦如是,你以悲观的心态去面对世界,世界也会加诸苦难给你,而天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所以一切的根源在于我们的内心。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薛公子年龄不大,切莫那被酸腐衰败气息影响。”
“公子!”
香菱流着泪,不满的跺脚。
还别说,被王蠡这一打岔,她的心情晴朗了些。
王蠡劝道:“甄老爷有他的追求,他为此抛家、弃妻、弃女,断了舍离,已经没法回头了,只能往前走。
而我们的路与他不同,谁说修道一定要受鳏寡孤独残,与缺财、缺命、缺权等五弊三缺之苦?
我偏不信!
我们都要活出个人样来,让他看到人间美满,亦可修道大成,彻底认清自己的错误,向你和你娘道歉,天快黑了,我们该走了。”
“我来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