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酒坛准头十足的砸在电视机上,摔了个粉碎。
电视机瞬间黑屏,上面出现一个大洞,坛子里剩余的白酒淋得满墙都是,房间里的空气开关“啪”的跳闸了。
刚装好的电视,还没看五分钟就报废了,这特么找谁说理去……李裕放下筷子,刚要让壮汉赔钱,谁知对方先开了口:
“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就是这皮影戏让人看得不爽利,砸坏的东西,我一并赔你……”
一听这话,李裕拿着收款码摆在餐桌上,顺便掏出手机,开始翻找买电视的单据,当时还额外收了安装费,等会儿得一块儿算上。
正计算着收多少钱合适时,壮汉从包袱里摸出一块灰突突的金属块,咣当一声扔到桌子上:
“十两银子,足够赔你的损失了。”
说完,他踉跄着起身,拿起旁边的范阳笠往脑袋上一扣,再将包袱挂在肩上,拄着哨棒就走。
李裕:????????
靠,你搁这儿糊弄鬼呢?
他把手机揣进衣兜,向外追去。
酒钱饭钱暂且不说,光电视机就好几千,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壮汉喝了大概有三斤多竹叶青,明显已经喝高,边走边小声嘟囔:
“翻过景阳冈就是阳谷县,过了阳谷县就是清河县,就能见到哥哥了,一年不见,也不知哥哥如何了……”
他走路摇摇晃晃,却始终不倒,速度还很快,几步就到了大门口。
“诶你等等……”
得跟这位壮汉商量一下赔偿的事情。
就算是精神病,也得找到监护人把电视机钱掏出来。
然而等李裕小跑着追过来,才发现门外早已经没了人影。
“想跑?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