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茯苓又是一惊,猛然回过头去,狠狠地瞪了范锦鸿一眼后,又转过头来面向鬼母,脸上已然没了怨怒,尽是灿烂的笑容。
“好你个萧茯苓,你还学会逃学了,要不是学宫里的博士见你一天没去上学,以为你出事了,急急忙忙地进宫禀告,为娘还真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本事。”说话间,鬼母已从袖中抽出一支竹制的戒尺来,同时迈步向前,缓步到萧茯苓身前站定。
也正是因为萧茯苓的逃学和没去绝香苑用膳,鬼母才特意到她宫中来等着的;就是要好好教育教育女儿。
知道一顿板子是免不了的萧茯苓,又转头瞪了多嘴的范锦鸿一眼后,乖乖地伸出双手去,然后对鬼母小声说道“娘,我好歹是个翁主,给我点面子,别在这儿打行吗?”。
语毕,她环视四周,顾忌的目光从环在周遭的那些宫人宫女们的脸上一一扫过。
鬼母见状,把已扬起的戒尺缓缓放下,转身道“跟我来。”。语毕,就带着萧茯苓往前殿中走去。
不一会后,前殿中有心惊肉跳的啪啪作响声,有节奏响了起来。立在门外的范锦鸿细细聆听着,心里也暗暗数着数。待到板子声戛然而止时,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下。
沉默着的范锦鸿,轻叹一声。
前殿之中,手心红肿了起来的萧茯苓倒吸一口冷气。望着赤红的手心,她倒是没有什么委屈。
从小就是由萧石竹亲自教育的她,深知什么叫错了就要受罚,对这一顿板子倒是没有任何的怨言。
“娘给你拿点消肿止疼的药。”亲手打完板子后,就不再心硬的鬼母,看着女儿高肿的手心,一阵心如刀绞。
“没事,明天就好了。”萧茯苓一如既往的不以为意,把双手把裙摆上搓了搓后,又倒吸一口冷气后,昂头微笑了起来。
鬼母已经从自己袖中,掏出了一支药瓶来,把萧茯苓的手拉到身前,食指沾了了些瓶中药膏后,小心翼翼地往女儿手心中抹去。
药膏入手,萧茯苓顿感掌心清凉。
“下次还敢逃学吗?”鬼母又问到,只是语气比之前的质问柔和多了。语毕摆摆手,示意侯在一边的宫女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