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三个月了,孩子都快出来了,你怎么还在睡?”姜南书抓着他的手,往脸上蹭了蹭。
除了滴滴作响的仪器,姜南书听不见他的回答。
她也不知道他能说话。
医生说,他能有命在已经很幸运了,至于什么时候能醒,全看天意。
姜南书看向窗外纷纷扬扬的雪:“下雪了,陆清衍,你生日是冬天,宝宝的生日也是冬天,你们真的跟冬天有缘,本来我很讨厌下雪的,但现在不讨厌了,如果你能醒来,我会爱上下雪。”
但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你是不是去别的地方玩了?玩够了也该回来了吧?”姜南书继续道。
说着说着,她眼眶开始湿润。
从病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平安符塞进他掌心:“你送给我跟宝宝的平安符是不是被你捡到了,我问的时候警察说那两道平安符被血泡糊了,这是我去新求的,你要平安,陆清衍,不然我一辈子都会内疚的。”
姜南书深呼吸平缓自己的情绪,但情绪波动太大,导致她肚子抽痛,温热流出。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捂着肚子站起身,撑在床畔的手抓紧了陆清衍的手。
“妈……妈!”
听见声音的纪母连忙走了进来。
一看姜南书这痛苦的样子,立马就明白了。
连忙招呼护士:“护士护士,我闺女羊水破了。”
姜南书被护士有序的带走准备待产。
在她离开以后,陆清衍的手指细微的动了一下。
姜南书这胎有些艰难,十多个小时还没进产房。
她疼得冷汗淋漓。
纪母心疼的给她擦汗,喂她吃东西:“吃点南南,等宫口开了,等会儿一下就生出来了。”
得知姜南书要生消息的所有人都赶来了。
姜亦森烦躁的皱眉:“孕妇都要疼这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