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沧州突然下起春雨,凉意中带着新生,像是天神垂怜世人撒落的眼泪。
一双黑色高跟鞋慢条斯理的踩过水洼,灰伞停在半道,戴着口罩的持伞人拎着一个行李箱,视线落在遥远地平线。
藏在暗处的人音色平稳毫无起伏:“灰尾,身为隐蛇门主的得意弟子,你也会有失败的一天。”
女人攥紧伞柄,红唇轻启。
“梁雪的身份限制了我,但无论怎么说,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一半。”
“沈听风永远不会觉醒,也没人能注意到他是因为我们才无法觉醒。”
“倒是你,不仅没寻回护身玉,还暴露了身份,只能像个丧家之犬一样四处躲藏,我说的对吗?明沧。”
明沧走出暗处,他正是505办四处搜查代号邪僧的人。
二人之间只有针锋相对。
不像故友,倒像仇人。
日光落在明沧洁白的僧袍上,衬得他越发像个无害的高僧。
“我们可以联手。”
灰尾冷哼:“不必,我已经做好让时桑名誉扫地、失去信徒的准备,还拿到了文鸯公主的陪葬品。”
明沧假意好心:“劝你躲过一次,就不要再直面对上她,免得像你们隐蛇的门主一样突然失去联络。”
灰尾自认力微,却也要亮出尖锐的牙齿,即便咬不破时桑的颈脖,也要撕下一块肉。不然,她死也咽不下这口窝囊气。
狂风将树叶刮得簌簌作响,雨滴也被卷上了天,伞面不再遮挡视线,持伞人眼底的狠戾暴露在明沧面前。
明沧半眯起眼,成功刺激到灰尾,他功成身退,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高跟鞋奏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好似预兆着她一去不复返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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