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直播间将谩骂抛向钱铁树时。
钱铁柱呼吸急促,他一步步后退,背靠着柿子树,跌坐在院里的地上。
斑驳的阳光下,钱铁柱神情痛苦,隐忍着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话语。
“不可……能,不可能。”
嘴上重复着不可能。
实际上他心里已经动摇了。
他相信时桑的话。
除了爸妈,没人记得他初中成绩很好,为了扛起这个家,他愣是被累到个头只有一米七,与身材挺拔的弟弟站在一起,谁也不觉得他们是双胞胎。
那三千块钱,除了他和弟弟知道,就连父母他也没告诉。事后为了补全,他熬夜搬砖,才算凑齐三千药钱。
弟弟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如果直说,他未必不同意,他是长子,他理应扛起一家重担。
钱铁树就是想要他死。
他死了,对钱铁树有什么好处?
时桑看出了钱铁柱内心的疑惑,叹了一气,才解释道。
“好处很多啊,他不用整日心惊胆战,害怕你哪天找到他收买老师的证据,他也害怕老师再勒索他,正计划找个流浪汉持械伤人,让老师一辈子躺在病床上。”
“寿衣里藏着他对你的诅咒,长时间穿寿衣会让你精神颓废。加上医生的故意误诊,心理作用很强大,你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