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铁树双手捂着脸,颤抖着肩膀,然后仰头大笑出声:“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会感动到痛哭流涕吗?”
钱铁柱又一次摇头:“你不高兴的时候都会用拇指指尖掐食指。”
钱铁树瞬间收敛笑容,下意识松开手,但他的心并没有表现的那么冷静。
为什么不能冷静?
是因为没有看到预想中的画面吗?
钱铁树重新恢复成冷漠脸:“抓了我,蹲个几年,我依旧如故。”
听到这。
时桑难得开口:“你想证明天生坏种是无法弃恶从善吗?”
钱铁树望着阳台外的风景。
背光的阳台照不到光,阴影撒在他脸上,留下晦暗的情绪。天气还有些凉意,却怎么也吹不散他心中的烦躁。
有些人天生疯魔。
注定拿着反派剧本。
钱铁树冷眼相看:“同类相吸,时桑,你和我一样,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没有变成我现在这个样子。”
时桑抿嘴一笑。
她所在的大家庭太温暖了,暖得让她不得不与之同化。
事实上。
钱铁树所在的家庭虽然贫穷,但也很幸福,是钱铁树先放弃了家人、抛弃了温暖,固执的一条路走到黑。
时桑只道:“听,是#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