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胡子大叔脚步缓慢,他抱着一大捧修剪过的禾雀花花束,来到一处墓园。
鲜红的血滴了一路,路上所有看到他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花束被长胡子大叔小心翼翼地放在一个墓碑前,墓碑上写着爱女钟念慈之墓,他擦拭着墓碑上笑得灿烂的黑白照片。
长胡子大叔低头苦笑。
“我们一家都信佛,可是佛祖没有保佑我的女儿,女儿去世没多久,我妻子也跟着去了。我一直告诉女儿做人要慈善,到头来,是我先破了戒。”
“这些年的时间,我学到了一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法律没有让凶手罪有应得,我只能自己拿起刀。但我不后悔,我就是要让害死我女儿的凶手在痛苦中死去。”
顾岸和乌期、乔白角等人收到时桑的短信后,早早地赶来墓园蹲守。
听到这些话。
乌期收起嬉笑的脸,放下搭在乔白角肩膀的手,他想起自己那不能称为父亲的父亲。同为人父,却是天差地别。
顾岸抿嘴后道:“人无完人,法律也有漏洞,会有人努力修补。”
长胡子大叔抬头看天。
就算有。
他的女儿也回不来了。
长胡子大叔没有解释自己是不得已才加入虵穴,就为了给女儿报仇,他知道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犯罪的根由。他抬起手,坦然地接受乔白角的手铐。
“虵穴里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如果可以,请你们救救他们。”
乔白角正色:“请相信,我们从未打算放弃身为同胞的你们。”
长胡子大叔一愣。
同胞?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