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又回到风声哀嚎、寒意浸骨的那天,听见肌肉筋膜被撕裂的闷响。
他的父母因为实验失明,江霄在进入研究院前是一名声优,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为江霄取代他做铺垫。
江霄伪装成他,把他的尸体打成一团……最后掺和水泥糊在新装修的墙面里,事情的最后是他与墙体作伴。
顶替者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安然地享受偷来的果实。
而他在墙里。
明明能听到屋外的声音,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界那么远。
墙诡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江霄渴望家人,我可以把他当成家人,可他杀了我,他就是为了取代我,我要告诉爸妈,我才是阿龙,我才是他们的阿龙!”
时桑眯起眼,墙诡的遭遇和秃头诡异的遭遇何其相似,只是前者的遭遇听起来似乎更让人唏嘘。
他身上没有仇恨,有的只有执念:“他把我的爸妈带走了,我要找到爸妈,我也想报仇,但我知道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我不是故意吓唬快递员。”
时桑没有说话。
黄鼠狼心疼地抹眼泪,像是被阿龙的悲惨遭遇给刀了。
它,狠狠共情了!
他在灵网中一边挣扎一边道:“找到江霄,揭穿他后我会伏法。”
黄鼠狼赞同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时桑却道:“事实真如你所说吗?”
黄鼠狼:“……”
咋,还有虚假?
墙诡再次沉默,凄惨的故事总能引起人类的共鸣,他对自己相当自信,认为自己肯定能让眼前人听信他编造的话。
他明明演的很逼真,眼前人为什么没有一点相信的迹象?
墙诡忙道:“我没撒谎,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我可以对天起誓!”
说着,他还真起了誓。
黄鼠狼竖起耳朵,天空没有飘出闷雷声,说明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