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蛾的巢穴离开后,时桑就关了直播,把冯簌簌交给了江奶奶。
任晚呆呆地缩在角落反复道:“我背了具尸体,我背了一具尸体。”
江奶奶握着冯簌簌的手,看向任晚:“这小孩我见过,之前来恐怖屋玩,没钱想白嫖,我没让她进。”
任晚下意识道:“我任晚会缺你那点钱?我说了我没有想白嫖,我有的是钱,只是忘带手机和钱包!如果你让我进恐怖屋我说不定就不会被这丑东西掳走,都怪你!你如果有良心就该天天自责!”
江奶奶:“?”
任晚瞪着江奶奶,这两天,她的精神受尽撕咬,被摧残得额间渗出汗滴,整个人如同水洗的一样,她无数次祷告、祈求,却没有迎来希望,只能狼狈地躲藏。
此刻,任晚呆愣的神色不复存在,目光犹如淬了毒一般死死盯着江奶奶,她把自己最近的凄惨经历都归咎在江奶奶的身上,恨得咬牙切齿。
时桑活动手腕:“你说什么?”
任晚瞬间收敛,乖巧如绵羊,仿佛刚才张牙舞爪、充满怨恨的人不是她。
时桑检查冯簌簌的诡异化进度,同时道:“知道该怎么道歉吗?”
任晚双膝跪地,对着江奶奶的方向不停地磕头,一边磕一边道歉。
江奶奶:“……”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江奶奶缓了缓:“你家的小孩?”
时桑嫌弃地摇头:“我家小孩要是这德行,早就投胎转世了。她和我徒弟有点亲缘关系,如果不是她身上没有孽障,又扬言要免费给我当牛做马,我才不会管教她。”
江奶奶:“……”
任晚:只要她假装没听见,她就不知道时桑嫌弃她。
她不管,时桑这条大腿她抱定了,她不仅要抱时桑的腿,顾家人的腿她也抱定了,谁赶都不好使!
时桑话音一转:“你想冯簌簌变成诡异吗?”
江奶奶叹气:“她不会留恋这个世界,让她和她喜欢的人一起转世吧。”
时桑抽取了围绕在冯簌簌身上的诡异之力,带着生无可恋的黑蛾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