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个屁苦衷!”
“姑奶奶放着皇子不嫁要跟他私奔,他倒好,害得我被抓回家。”
“这狗屁的书生,罔读圣贤书,一辈子在桃源县苟着吧!”
宁雪婷不顾风度,破口大骂。
赵行知心里一凉,好家伙,姜应楚不当人子!
但是不管怎样,他今天都得帮姜先生把场子圆回来。
“我在先生书房看过一句诗,终日放在案上,不曾收起。”
宁雪婷没有说话,静等赵行知下文。
赵行知倍感压力,轻咳一声,念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晚辈少不更事,不懂诗中韵味。”
“今日得见姑姑一面,蓦然才知个中心酸。”
宁雪婷顿住,目光一滞。
“衣带渐宽,终不悔……”
她低声呢喃,重复赵行知念的这句诗。
“当真是好诗句。”
宁雪婷似乎冷静了许多,不由夸赞道。
“可惜,你小子不懂姜应楚。”
“他心里只有狗屁的天下大义,绝无可能写出这句诗。”
宁雪婷目光灼灼,紧盯着赵行知。
赵行知不露怯,坦然以对。
“晚辈不知,不过是将所见之事如实说出罢了。”
“当真?”
“自是真的。”
宁雪婷莞尔一笑,方才紧张的气氛顿时消弭。
“好啊,赵行知,不错!”
她说着,拨弄跟前瑶琴。
“锵!”
一道青绿色的音波绽出,落在赵行知手上。
赵行知只觉得手上清凉,空手接马鞭被打出的红痕登时愈合,看不出半点受伤的痕迹。
“好神奇!”
赵行知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