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谋在几个同伙全都上了车后,轻车熟路地一个踏步翻上货车的副驾。在驾驶室等候的周毅几乎是立刻踩下油门。
今天也是盆满钵满的一天——虽然他们抢到的货物不值多少钱。
这一个月,他们已经驾轻就熟,“业务能力”再上一个台阶。
这个团伙里,除了为首的王谋,都蹲过监狱。做这种事情并没有多少心理负担。
那为什么王谋还能作为他们的领头,带他们干的“风生水起”呢?
因为他来自一个更不好惹的地方——他是国联会镇暴队退役士兵。
这个身份让哪怕是死刑犯里最凶狠的那一批头头都得抖三抖。
货车扬长而去。他们并未因为熟练度的提高而掉以轻心,各种流程已然能够纪律性地实施。下一步,他们要做的是开到计划中的地方,那里有准备好的车牌照。
“老大!治安队的车!”王谋指着前方远处对向行驶的车惊呼。
一瞬间,周毅的鸡皮疙瘩暴起,冷汗让他握方向盘的手都有些打滑。
一辆治安车向着警笛呼啸着跟他们擦肩而过。
周毅盯着后视镜看了很久。确认这辆治安车飞快地消失在视线中,才松了一口气。
“放心,你知道现在报警的效率有多低下的。”他安慰王谋,也是在安慰自己。
是的,现在全城的治安队人手都不够用。
治安队都到哪里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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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的雨如同天空撒下的钢珠,噼里啪啦地敲打在王子恒的雨衣上,发出令人烦躁的声响。
虽然大雨不停地下,但气温反而有升高的倾向。虽然感觉很奇怪,但他也说不出其中的道理。只觉得湿漉漉又暖乎乎的雨给人一种黏腻的触感,怪恶心的。
但雨仍然下,丝毫不会顾忌淋雨的人的心情,自顾自地坠落。这麻木又迟滞的雨仿佛连风都无法撼动分毫。
按上级的命令,他必须去参加一个“不要多问,只管执行”的任务。
他不理解,什么重要任务要调拨这么多治安官出动。在路边和森林里地毯式搜索。而搜索的对象只是区区车轮印。
如果只是追捕逃犯,又何必动这么大干戈。既然人已经跑路了,说明短时间无法再作案。业深市还有那么多急需处理的事件呢。
就这几天,暴力冲卡发生五起,持刀抢劫二十三起,因水灾导致的人员被困和漏电事故四十起,车锁被撬五十五起,打架斗殴、蓄意破坏、入室盗窃更是数不过来。接线台已经忙到爆炸,全天候二十四小时不停接电话记录案情。在线报警平台上堆积的案件已经有足足三页。
本来人手就严重不足,却还要“按上面的指示,抽调一百五十名精英治安官。不要多问任务细节,只管把执行落实到位。”
到底是什么样的逃犯,能让人这样大动干戈?
不管他内心是如何焦躁不安,任务也像这大雨一样不会有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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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毅一行人回到据点,开始卸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