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日子比去年好太多了,有肉罐头吃,还有热水喝。去年老子吃了半个月的雪,肚子都快冻青了。”
“谁说不是,眼看着东北局势明朗了,不知道我们与楚云飞之间,还会不会干一仗。楚云飞的部队可不是泥捏的,装备好,作风硬,实力强,老丁,说实话,我心里没底。”
心里没底?
那就对了。
丁伟往嘴里塞了两颗花生米,特意挑了两颗吵糊了的,咧嘴说道:“我这铁扫把,怕是扫不动坦克装甲。人楚云飞深明大义,仅凭抽调部队到外东北,就这一点,我丁伟认他是个汉子。
打不打是上头说了算,够不着你孔老二操心。”
“内战局势大好,一个师打不过就两个师,两个师打不过就10个师。任何敌人,用牙齿咬,也要跨过去。”
酒杯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丁伟嗓门大了些,差点把酒杯摔碎。
态度如此,革命斗争精神如此。
可接下来,丁伟瞬间漏了怯,“要是能跟楚云飞继续合作,最好不过了。”
“嘿,你小子,我以为你丁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呢。”
两位老兄弟互捶,庆祝如今的局势,庆祝两人都活着。
战争,嚼碎了多少硬骨头。
冰天雪地并不影响战斗的持续,陈辞修将兵力集中于大型城市,学习楚云飞兵分三路的习惯,准备迎战。
分兵这种操作确实有利于扩大战果,有利于执行突进包围穿插,让战局灵活多变,占据进攻的先机。
前提是能玩的转,能压得住手下,能有几支精锐的部队来执行计划。
恰恰这三点,陈辞修都不够。
他军事能力不足,搞一搞军政还可以,真要上战场厮杀,制定作战任务,难以堪当大任。
本来分路进击的行为,变成了三路送人头,被士气正盛的解放军反包围,各个击破,损失六万余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