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非常之有道理。
杜光亭得到了认可,同意他撤退的想法,从徐州撤兵,往南跑。
至于怎么跑,需要他自己规划一下路线。
连续碰了两次火坑,杜光亭有点心灰意冷,给海参崴的楚云飞发电报,“云飞,我命不久矣,国府之命运,何苦走到如今之地步。你之见解,入血刻骨,我后悔了。”
早在远征军时期,楚云飞就有心提醒他,忠心没问题,是一件优良品质。
但要看清楚忠于谁,愚忠是可怕的。
如今他杜光亭才稍微有些明白了,心中难免诧异,莫非楚云飞从那个时期就预知了身后之事?
不谈这些,不聊这些。
初步定在11月30跑路,叫来他手下的心腹。
“雨庵,你随我最久,徐州战事我不想瞒你,已与上峰达成了一致认可,让我部伺机撤退。我准备30号从西南方向撤退,此一撤,则中原战事难了。”
邱雨庵愣了一下,也微微叹气。
他随杜长官多年,心中始终憋着一口气。
“杜长官,若是一开始便采用您的方案,何至于此,那刘猪懂什么?让这样的人担任剿总司令,不败才怪。”
杜光亭不想继续叹气,提起精神。
“雨庵,此次撤军,你我该如何?势必要背上这中原战败之罪责,我心不甘啊。”
邱雨庵小心问道:“北边?”
说着伸手指了指上方。
他与安澜多有联系,当初老第五军的一批人,廖建楚在外东北,安澜在暹罗,那过的神仙日子。大权在握,兵力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