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逼良为娼”，却唾骂别人不要脸。

跑进秦袭人的卧室内，用枕巾擦了擦屁股上的口水，又冲床上呸了一口后，楼小楼才出了口恶气。

隐隐听到前面院子里，传来了寒暄声。

在001躺了数月的贺天明，在这个看似普通其实暗流涌动的早上，光明正大的前来拜访秦老。

也是昨天从天南赶回来的秦明道，带着俩兄弟在门口迎接。

大家在院子里，好一顿寒暄。

楼小楼也及时走过去，欠身和贺天明握手，询问他的身体情况。

“呵呵，没事了。其实在院里也是疗养，现在基本不吃药不打针了。只要定期回去复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贺天明实话实说着，被簇拥着走进了正屋客厅。

秦老，秦家三兄弟，袭人和楼小楼六个秦家人，陪着贺天明说话。

其他的秦系子弟，都去别处安分点。

“小楼，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吧。”

秦老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开始说正事。

他很清楚贺天明这次过来，除了明确表达他和秦家荣辱与共的态度，双方协商下以后的战略大方向之外，就是要“考察”楼小楼这个小助手的。

楼小楼当然也很清楚。

“好，那我就简单说下，我自己琢磨出来的一些东西吧。”

楼小楼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开始分析。

“贺主任调我来京，就是保护我避免在云湖，直面他们的打压。也可以说，是战略性的放弃云湖，确保我方的基本盘。只要确保基本盘不丢，对方就不敢对小姑父下死手。当然，他会因我的离开，承受最大的压力。对方要想出手，我和盘龙方书记全面展开的大养猪行动，是最佳切入点。”

看着侃侃而谈的楼小楼。

袭人心中很是羡慕。

换上她，她肯定不如楼小楼分析的全面，看透事物的表象，直奔本质。

“可这又怎么样呢？小楼再厉害，还不得乖乖听我的？她会的，就等于是我会。我会的，她却不一定会。还有经商，或者杀人之类的，我肯定不如闵柔和韦听。但闵柔俩人还不是，也得乖乖听我的？因此啊，我没必要全能。我只需管住这群小娘们，就能高枕无忧。”

袭人忽然觉得，她特像汉高祖刘邦。

刘邦带兵不如韩信，用计不如张良，后勤不如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