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除了用脸蛋轻抚韦烈的脸颊之外,就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一下。
哦。
她还能做一件事——
看着晶莹的泪珠,顺着妻子紧闭着的眼角,扑簌簌的淌下来,双膝跪在病床前的韦烈,用力咬住了嘴唇。
他多想用沙哑的声音,唤醒酣睡中的妻子:“奴奴,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看着我。”
不行。
韦烈现在不能让妻子知道,他还活着。
因为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如果妻子醒来——
只需她睁开眼睛,韦烈就会无法控制也无法阻挡的,瞬间深陷进去,再也无法自拔。
再也舍不得,离开她哪怕半步。
但有些事,却必须得需要他亲自去做。
“我现在还能在奴奴睡着时,握着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她,这已经是老天爷给我的最大恩赐了。”
就这样跪在病床前,痴痴看着妻子的韦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让浑身疯狂呐喊的细胞,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眨眼——
才发现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
倾听——
是谁发出的呼噜声,那样的刺耳?
回头——
狗贼!
我就在这儿,你怎么好意思的,躺在沙发上枕着听听的腿,睡得如此香甜?
听听也睡着了,小脸上没有泪痕,只有幸福的光泽,在灯光下微微的闪耀。
当然。
韦烈肯定不会责怪女儿,竟然也睡了过去。
父亲在身边时,女儿的睡眠质量就会格外好,这是最正常的现象。
韦烈慢慢地站起来,这才察觉出因跪地太久,血脉不畅,腿早就麻木。
半晌后。
韦烈把妻子的左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被单下。
然后低头,在妻子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下。
转身!
毫无声息的快步走到了门口,开门走了出去。
在关门的瞬间。
韦烈回头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