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等人也有些懵。
笑声戛然而止——
韦烈冲小孟皱眉呵斥:“是谁让你,给士刚先生戴上铐子,要带走的?昂!他只是爱了不该爱的人,被孙肇升利用了而已,又不是主动犯错!怎么可能,把他当敌人来对待?简直是胡闹!”
小孟——
来不及去想“我是谁,我现在哪儿,我在做什么”此类的问题,立即拿出钥匙,打开了陈士刚的铐子,嘴里还自我检讨:“是我误会了指挥的意思,还请您能原谅。”
喜怒无常。
陈家子弟今天,终于深刻领悟到了这个成语的真正含义。
也终于明白了,韦烈为什么能被那么多人怕,凶名为什么那样强盛了。
现任的代指挥韦刺,和韦烈相比起来,那就是人间首善。
“陈老,少岳先生。”
韦烈看了眼萎顿在地上的陈士刚,对石桌那边说:“我有几个建议,想说给陈家听。”
“韦指挥,您请说。”
陈少岳抬起头,看着韦烈,语气诚恳:“我陈家,定当洗耳恭听。”
“一,有些人说的有些话,最好是牢记一辈子。”
“二,我今天只是走错了门。”
“三,你们从没有见过我,不知道我还活着。”
“四,士刚先生在家禁足至少三个月,随时接受我们的传讯。”
“五,陈家有些人前段时间跳很欢,建议自查!千万不要,逼我再次亲自出手!”
韦烈说完这五个建议后,转身带着小孟等人,快步扬长而去。
猛虎来过。
又好像没来过。
因为猛虎没有张开血盆大口,吃掉谁。
可是——
足足十分钟过去了,陈家几十号人却始终保持着绝对的沉默,只感觉四肢百骸内,都有森寒的凉气,在缓缓地流动。
咳。
陈老发出的一声干咳,打碎了现场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