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看着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米仓儿,手里拿着的那个日记本,沛真阿姨徒增说不出的后悔。
后悔她改嫁再婚的婚礼上,不该让米仓儿按照沈家村的风俗,给崔向东跪地敬茶。
后悔米仓儿在青山遭到连番打击,精神即将崩溃时;自己母爱迸发,给她主动打电话,让她来边境市调节心态。
更后悔——
在米仓儿住在家里后,因她不但是自己的骨肉,更是眼神呆滞的可怜样子,放松了对她的警惕。
才让米仓儿趁她外出捕杀小动物时,在她的卧室内,找到了她的日记!
哎。
沈沛真轻轻叹息,痛苦的闭了下眼睛。
米仓儿走过来后,屈膝跪在了她的面前,把日记本放在了案几上,顺势趴在了她的膝盖上。
很乖巧孝顺的样子。
更是主动表达出了,她愿意“和平共处,双豹望月”的意思。
但却无法掩饰,米仓儿就是个小银币的本质。
“好人,谁写日记啊。”
沈沛真脑海中莫名浮上了这句话,拿过了那个日记本。
这个日记本上,记载着她遇到崔向东后的点点滴滴。
更是她每晚独守空房时,消化相思之苦的良药。
万幸的是——
在的潜意识内,出于安全考虑,并没有记载焦伟就是韦烈的事。
如果让米仓儿知道,焦伟就是韦烈,她可操作的空间会更大。
“仓儿。”
沈沛真放下了日记本,左手轻抚着她的秀发,淡淡地说:“你什么时候,学会开锁的?”
这么重要的日记本,沈沛真当然不会随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