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有容揉着一个隐隐作痛,看着崔君子的背影,悄悄地吞了口口水。
工地边,停了很多的大型器械。
酒厂副总李有才,还有后勤老樊,以及三建的王西河,正在和那些“地主”争执。
早在前天时,崔向东就安排老樊,通知这些地主要把空地里的农作物,全都清理出来。
但这些人是刺头——
仗着崔向东昨天在县大院那边忙活公开栏的事,聚众反对收割。
其实也不是反对,就是想和酒厂索要一点点的“青苗费”。
他们人多,还都是县里的关系。
关键是聚众反对的人,基本都是一些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太!
“我不管这地是不是酒厂的,我只知道我们在这儿种地,种了很多年。”
“我们也不反对,在这儿修建居民区。”
“但必须得给我们一亩地,几百块的青苗补偿。”
“要不然,就别想动工。”
“要想动工,除非从我们身上轧过去。”
几十个老头老太坐在铲车、挖掘机前,满脸悍不畏死的勇士样。
即便是看到受人尊敬的崔组长亲临,也是个个双眼朝天,特桀骜的样子。
他们连崔向东都不怕了,那就更别说宋有容,李有才他们了。
“这就是你抢着要负责工地建设,一整天拿出来的成绩?”
崔向东也没过去,回头看着宋有容,低声呵斥。
“他们既不是酒厂员工的家属,又是这么大年龄了。”
宋有容满脸的委屈,说:“倚老卖老时,我能有什么办法?”
“蠢货就是蠢货,除了肉多之外,再无可取之处。”
崔向东鼓动毒舌时,目光从她的良心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