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光耀想了许久,算是默认了他的意见。道:“一会儿你给童伟打电话,刘哲出来后让他回家,暂时不要上班,剩下的事,等我回去再处理。”
凌晨2:03,金安县。
董敬国还没睡,一个人钻在书房把玩着极其珍贵的紫砂南瓜壶。这个紫砂壶大有来头,是清代大名鼎鼎紫砂壶大师陈鸣远大作,工艺精,品相好,落款雅,价格高。他曾托人偷偷打听过古玩交易市场,像陈鸣远的作品拍卖价格都在上千万起步。
由于珍贵稀有,他格外小心保存,专门在书柜里面掏了个壁龛,外面摆上书谁都发现不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把玩个把小时再放进去。
桌子上的手机震动时,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差点把壶掉在地上。这么晚了,谁在打电话?看到是乔岩时,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容。
关于今天发生的事,他一清二楚,了如指掌。作为局外人,比谁都看得透彻。马上就要退休,他不想参与县里的事务,但为了能够平安着陆,该出手时还得出手。
乔岩现在打电话,他一点都不意外,甚至提前就有预感。这个局,也只有他能破。
第一个电话他没接,第二次打进来的时候,他假装睡意朦胧且有些焦躁地道:“喂,谁啊?”
乔岩自报家门,他又换了个语气道:“是乔岩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乔岩从语气细微切换中判断对方并没有睡,没有过多客套,直截了当说明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