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拿着钥匙来到第三排,走到角落的位置打开门,里面乱七八糟,尘土飞扬,看样子是库房。他扇了扇灰道:“乔书记,实在不好意思,乡里住房紧张,就剩这么一间了,你看还行吗,行的话我安排人收拾。”
乔岩环顾四周,顶棚是用麻纸糊的,被熏得焦黄,还破了两个洞。墙上灰蒙蒙的,已经看不清原来的底色,角落里拉扯着不少蜘蛛丝。下面一圈用油漆抹了一层,由于潮湿墙皮已经脱落,松散的泥土落了一地。地面是用砖铺着,落了厚厚的灰,一踩一个脚印。
两个实木柜子颇为年代感,还有个没有柜门。笨重的床也是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产物,还缺了一条腿,下面用砖垫着。书桌上面堆放着各种杂物,像是闹元宵演员用的一些器具。
这些还好说,最难以忍受的是,旁边就是旱厕,冬天还好说,夏天扑面而来的味道可想而知。再混杂着各种潮味,令人作呕,难以形容。这比白雪在水泉乡的条件还为恶劣。
乔岩用手指抹了抹桌子道:“之前副书记的房间呢,就住这里吗?”
“哦,之前副书记住后面,石书记改成活动室了,里面摆了麻将桌,供值班人员晚上没事做活动活动。”
乔岩不由得冷笑道:“偌大的一个乡政府,就容不下我一个副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