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夏州市,已是下午两点半。乔岩把熟睡的胡月叫醒,道:“到夏州了,要不我送你回去?”
胡月眯着眼看看外面,伸了个懒腰道:“不用,我坐火车还快点,去火车站吧。”
到了火车站,等胡月下车时,乔岩悄悄地把钱塞到包里。
辗转回到家,乔岩进门第一件事直奔阳台,赶紧看看花,有没有缺水缺肥。在母亲的精心养护下,每盆花都长势喜人。尤其是春季才开花的薰衣草,居然开出白紫相间的小花朵,给萧瑟的冬季增添了一抹春色。
乔岩以前不喜欢养花,也不懂,但这些都是艾琳买来栽种的,她人虽然走了,但留下来的花必须精心养着。如今,他能准确地叫出每盆花的名字,都有什么品种,甚至了解它们的习性。就像人一样,一旦了解后就有了感情,无时无刻在牵挂。
仔仔细细修剪了半天,直到满意为止。然后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舒舒服服躺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喝着茶抽着烟看着电视,甭提多惬意。
然而,这套房子始终是一个人。
乔岩看着阳台的花,眼前浮现出艾琳的音容笑貌,不由得鼻子发酸。他迅速起身,每盆花都剪了一点,然后小心翼翼扎起来,下楼驱车前往公墓。
来到艾琳墓前,乔岩将墓碑上的灰尘清理了一下,将鲜花摆放在前面,手指轻轻地触摸着她的照片。照片中,她的笑容那么灿烂,眼睛里还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正目不转睛看着他。
这些年,乔岩每年至少来两三回,每次来都有不同的感受。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忘,反而那种情感愈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