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上无情剑?以赵大哥的资质,不出十年,定能超凡入圣,到时候干翻张明扬,咱就是七绝之首了!哈哈哈”
“老弟谬赞了!说起来这还要多亏一位小师傅呢,若不是他——”说到此处赵启元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何锋,话音戛然而止。
“哈哈哈,小师傅!这回又给咱带什么好吃的了?”说着,赵启元起身朝何锋走了过去。
还在原地坐着的何成超不禁有些错愕,是谁能让目空一切的狂刀赵启元起身相迎呢?来人在赵启元心中的地位竟然比我还高?
怀着好奇,何成超也起身欲相迎。
可没成想,入眼来,却是一名和自己小儿子年龄相仿的毛头小子。
“啊!赵先生,早上好啊!今天我下山,顺路给你买了竹筒饭。”何锋也向前而去,瞥见红石台上的肥鸡美酒,也印证了他的猜想,顿觉有些拿不出手。
“哈哈哈,也就是小师傅还记得我是个南方人呀,说起来咱这段日子只顾着瞎琢磨了,倒是很长时间没吃到米饭了呢?”说着话,赵启元熊掌般的手掌几乎覆盖住了何锋的整个后背,不由分说地将他向前推去。
“这位是?”何成超好奇道。
“您好!我叫何锋,是九峰观的寄宿生。”没等赵启元介绍,何锋微微躬身,礼貌地介绍了一下自己。
“哈哈,这位可是我的小师傅,咱之所以能这么快踏入四境,还得多亏我这位小师傅呀!来来……,难得有酒,咱们一块儿喝点儿。”
说着,赵启元便将何锋推入了席间。
“哦?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小师傅年纪轻轻居然……”何成超看不出何锋的深浅,但是凭借经验,他确定眼前这位小少年并没有练过外功,更没有杀过人。
“何锋,何锋?莫非是我何家庄的晚辈?”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毕竟何成超自从做了统领,常年定居长原郡很少回老家,即便是远亲,也是那种不走动的远亲,眼下还是修炼重要,便继续恭维道。
“九峰观不愧是圣人门庭,某也是习武之人,不知小师傅可否也指点一二呢?”何成超心思急转,宁可信其有,不愿错过机会,顾不得唐突不唐突,直接请教道。
“额……,我,其实我就是一介书生,根本就不会武功的。”何锋带着窘迫的笑意,弱弱地回道。
“唉!小师傅虽然不屑习武,但是对于道的感悟,却远非我等能及呀!只是没有敞开心扉罢了。”赵启元见何成超有些失望,不禁解释道。
赵启元与何成超是在敌对战场相识的,后来‘赵’归隐西州,与何成超渐渐成了莫逆之交,加上何成超乃是西州九大统领之一,十五年来供养之恩尚来不及回报,赵启元确实也想让何锋指点他一下。
听完赵启元的解释,何成超瞬间明了,直接抄起身旁佩刀拔地而起。
竟是在一旁舞动了起来,看得何锋一愣一愣的。
不过经历了昨晚的“不疯魔不成活”,何锋也渐渐地认为“既然自己都开始冥想了,那么再认可一个真气,也没什么。”
“劈风十八刀,第一刀……”何成超虽然年近五十,但是喝声如雷,似有千军万马之势,势大力沉,虎虎生风,颇有一股不可阻挡的意境。
何锋看不懂,也听不懂,只感觉眼前之人很是生猛,要是投到战场上绝对是一台杀人机器。
“来,边喝边看。”赵启元倒是随意,习惯性地给何锋递了一个小碗,倒满估计有三两,倒了个半满。
其实对于喝酒,何锋倒是不惧“汤汤水水,那都不叫事儿”,更何况大周的酒类,多了也就三十度而已,喝个二三斤还是不在话下的。
“所谓,剑法刁钻、刀法霸道,其实都是杀人的东西,只是使用的人不同而已。我自知性格粗暴,选了双手刀,务求一击必杀,可是却有个无法弥补的缺陷,那就是后继乏力。一旦遇上和我差不多的对手,一击不能杀,就得饮恨当场。”
就这何成超耍刀的空当,赵启元开始了倒叙,想给何锋带来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