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义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时,屋里静的落针可闻,等他出了正房,里头还是没一个人吭声,自然也没人拦他。
他要走就走!
无声即是默许。
躲在窗户底下偷听的李秋华,看着他的背影进了西厢房,脑补了一下他此刻悲怆的情绪,满脸激动奔回自己屋,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道,“他爹,咱以前看走眼了啊,老三,你知道老三是个啥人吗?老天爷哎,啥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个屁啊,他那张嘴,吧啦扒拉的跟炒豆子似的,咱娘都让他给挤兑哑了……”
许怀礼见不得她咋咋呼呼,拧着眉斥道,“好好说,到底咋回事儿?”
李秋华拍拍胸口,深吸几口气,这才细细的把刚才的事儿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连许怀义的语气都拿捏的活灵活现。
许怀礼听完,啐了一口,冷笑道,“我就说吧,会咬人的狗不叫,都是一个娘生的,他能是个傻的?”
李秋华到现在都还处在难以置信的震惊中,“他真是装的啊?”
许怀礼吊着眉反问,“不然呢?一个人还能说变就变?”
李秋华不解,“那他之前为啥装呢?装老实巴交的有啥好处?谁都能踩一脚欺负,家里啥脏活累活也都是他的,当上门女婿这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事儿,也落他头上,他装,总得图点啥吧?”
许怀礼皱眉琢磨。
李秋华不敢打扰,紧张的盯着他。
半响后,许怀礼忽然猛地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他肯定是图顾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