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不紊的炖上猪蹄,蒸上米饭,他才去洗手间冲了个澡,换下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只穿了条大裤衩就趿拉着拖鞋出来了,开了个罐冰镇的碳酸饮料,仰着头喝了半瓶,痛快的呼出一口气后,总算有闲心吐槽了,“好家伙,可算活过来了,你是不知道山上多热,跟个大蒸笼一样,人出去半天能蒸个半熟……”
顾欢喜好奇的问,“有收获吗?”
许怀义摆摆手,“甭提了,还收获呢?我差点掉陷阱里,山里头陷阱那个多啊,我看都想打猎想疯了,到处挖坑,都快成个筛子了……”
顾欢喜无奈的叹道,“地里收不来粮食,村里人可不就把主意打到猎物上头了嘛。”
“那也没用啊,唉,我上山前,二柱,就是孟大年家的二小子,跟原主关系最好,算是铁哥们,脾气也差不多,都老实巴交的,之前的板车就是跟他家借的,他见我要上山,就劝了几句,说之前上山运气好还能抓到只鸡或是兔子,最近一个来月,是啥都没有了,白费力气,还不如去井里挑点水浇浇地呢,能救活一棵算一棵。”
“那你背篓里装的啥?”
许怀义悻悻的道,“大部分是草,装个样子,倒也碰上几样能吃的野菜,红麻菜和蚂蚱菜,就是有点老了,我对付着摘了点嫩的,还碰上棵桃树,那桃子都没核桃大,咬一口,又酸又涩,我都懒的摘……”
他絮絮叨叨着跟她讲着在山里的所见所闻,一点没耽误给醒过来的闺女换尿布、喂奶,昨晚实战操作了几次后,如今的动作已经很娴熟了,看不出半点生涩。
“现在是阴历七月末了,按说庄稼得长到膝盖那么高了,可我刚才去地里看了,唉,浇过水的倒是勉强有了,但瞅着就不精神,其他的更是蔫巴巴的,估摸着是没啥指望了,等到九月,能收啥粮食啊?都得当柴火烧……”
说到这里,他语气坚定的道,“最晚,咱们九月就得走,不然来不及了,等大家都反应过来要走,那路上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