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弟会把我推出去给人当上门女婿?许家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怎么就到了卖儿子的地步?你们但凡对我还有一点兄弟情,就不会坐视我这辈子顶着个赘婿的名头被人戳脊梁骨,而你们却住在大瓦房里,还有闲钱去读书。”
围观的人听傻了,而许怀礼和许怀廉则是气急败坏,他这一句句的,像是耳光扇在他们脸上,毫不留情。
但他们此刻压根拦不住。
因为许怀义拿着根扁担对着他们,大有他们敢上前,就会抽下来的架势。
公开打脸、扒皮还在继续。
“亲兄弟会享用了我媳妇儿的嫁妆却对我媳妇儿见死不救?我当时都给你们跪下了啊,磕的头破血流,你们呢?没有同情心也就罢了,却还在旁边煽风点火说风凉话!”
“亲兄弟会把我们一家三口撵出去、半点粮食都不给、任由我们自生自灭?家里的地大半都是我操持的,到头来,我却净身出户!”
许怀义越说越悲愤,为死去的原主不值,也为自己穿成这么个身份憋屈,他红着眼眶,咬牙冷笑,声音斩钉截铁,“你们这样汲取别人血来供养自己的兄弟,我许怀义不敢高攀!”
随着他最后一句落下,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只有树上的蝉鸣声,一声接一声。
片刻后,才有了动静,却也是各种吸气声、唏嘘声、惊叹声!
“嘶……”
“嚯……”
“我滴个亲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