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公等他终于发泄完,依次问其他人,“怀仁、这事儿,你咋说?”
许怀仁掩面叹了声,“四叔公,我,我以后也没啥脸面在外行走了啊……”
“怀廉呢?”
许怀廉低着头,声音沉沉,“四叔公,三哥那么一闹,就是置我们所有兄弟的颜面于不顾,我,我心里实在难以释怀。”
“嗯,你心里有怨气,倒也正常,怀玉呢?你也跟你大哥、二哥、四哥,一个态度?”
许怀玉穿着天蓝色的学子长衫,面容白皙清秀,坐在这里,颇有些格格不入,此刻,他更是如坐针毡,“四叔公,侄孙,侄孙只感到万分羞愧……”
“怀玉!”许茂山不由喊了声,语气里有几分焦急和提醒,“这件事,跟你无关,有你四叔公在,有你大伯和我在,你只管安心读你的书就是。”
许怀玉一脸为难,欲言又止,“可是,爹……”
许茂山不容他质疑的打断,“你用功读书,争取早点考个秀才出来,那对爹来说,就是尽孝了,也是给整个许家脸上争光,到时候,任是旁人再口粲莲花、扭曲黑白、颠倒是非,也没人敢小瞧咱许家儿孙。”
一句扭曲黑白、颠倒是非,就是给这件事定了性,也是给许怀义定了罪,尤其是从他这个亲生父亲的嘴里说出来,就更有说服力。
四叔公面无表情。
许茂元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