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八月份,夜里的风凉飕飕的,被捆绑在柿子树上的三个人都被扒了上衣,身上的绳子勒进皮肉里,让他们稍一挣扎便是钻心的疼。
不过这些皮肉之苦,都不及心里的惊惶不安,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本能恐惧,他们原以为这一趟十拿九稳,即便失算,也能全身而退,谁能想到,会一窝端了呢,打的半死不活后,也不问不审,好像他们的话没有半点用处。
没用处的是什么人?
死人啊!
三人此刻是又悔又怕,他们宁愿许怀义愤怒的冲他们大吼大骂、拳打脚踢,也好过这种默不作声的无视,这种无视,让他们觉得自己像蝼蚁一般,可以随意处置。
“呜呜……”
黑夜里,他们的声音轻飘飘的散在风里,无人知晓。
东屋里,许怀义收拾好打斗现场的血迹,又提着油灯,在前院转了一圈,没发现啥旁的异常,这才简单洗漱了下,上炕躺下了。
他强势的睡在顾欢喜和顾小鱼中间,用自己壮硕的身去隔开两人。
顾小鱼,“……”
他早已麻木。
不过,因为俩人挨的有点近,这样的亲密距离,让他多少有些不自在,身子下意识的躺的笔直,呼吸也放轻。
许怀义就没这份负担,他很坦然自在的搂着媳妇儿的腰,轻声问,“刚才吓着了吗?”
顾欢喜摇头,“就是有点担心,万一失手……”